读书记：穷查理宝典（十四）--2003年的金融大丑闻（上）

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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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的话：这篇文章是芒格在2000年的夏天写的一篇道德寓言剧，故事当中的宽特科技是一家虚构的工程公司（早期有点像C.F.布劳恩工程公司；但后面并不是以布劳恩公司做为原型的改编，）芒格说在写这篇文章的过程中得到了很多的乐趣。好吧，芒格的格栅理论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文中在最后大法官把会计师事务所的杰出合伙人都给送到了地狱的最底层，可见老先生对于会计中的存在的一些问题是真的不太喜欢，特别有意思，看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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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讲：2003年金融大丑闻

     2003年爆发的金融大丑闻使得宽特科技公司?人们向来称之为宽特技术?突然间名声扫地。宽特这时已经是全国最大的纯工程企业，这是其传奇的创始人阿尔伯特贝索格宽特工程师多年苦心经营的成果。2003年之后，人们开始把宽特科技的故事当作一出两幕的道德剧。

  第一幕是伟大的创始人宽特的时代，被看做是道德高尚的黄金时代。

  

  第二幕是这位创始人的后继者的时代，被视为道德沦丧的时代，在这个时代的末期，宽特科技变得跟索多玛或蛾摩拉差不多。

  

   这篇记录将会清楚地展示，宽特科技从好到坏的转变并不是在其创始人于1982年去世后突然发生的。1982年之后，该公司仍保留了许多好的作风，而早在1982年之前许多年，宽特科技所处的金融文化环境就已经出现严重的问题了。

要理解宽特科技的故事，我们最好把它当做一出经典悲剧，在剧中，只是一个漏洞就遭到了命运女神的惩罚。这个漏洞就是该国对职工股票期权的特殊会计处理，宽特科技和它的国家成了受害者，这次金融大丑闻的情节就好像是索福克勒斯笔下的悲剧。

     1982年去世的时候，阿尔伯特贝索格宽特为他的继任者和造物主留下了一家非常繁荣和有为的公司。宽特科技唯一的业务是设计新型的发电厂，这种小型的发电厂能够改善电力供应，而且超级清洁，超级节能，备受世界各国的欢迎，给该公司带来了不菲的收入。

   

  在1982年，宽特科技占据该行业的龙头地位，营业收入为10亿美元，而盈利高达1亿美元。它的成本主要是支付给参与设计的技术员工的薪酬。直接的员工薪酬成本占到营业收入的70%。在这70%里面，30%是基本工资。40%是依据创始人设计的一套复杂方法计算出来的奖金。所有薪酬都以现金支付。该公司没有股票期权，因为宽特先生认为对股票期权的法定会计处理方式“软弱、腐败和令人鄙视”，他不想企业做糟糕的账目，正如他不想做糟糕的工程设计。除此之外，这位老先生还坚持严格依据业绩标准来给个人或小组发放巨额的激励性奖金，而不愿意像其他公司那样采用股票期权作为激励机制，因为他认为那种做法是不可取的。

   然而，即使在这位老先生的制度之下，大多数把毕生奉献给宽特科技的员工也已经变得富裕起来，或者肯定会变得富裕起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那些员工和其它不在公司任职的股东一样，也从市场上购买宽特科技的股票。这位老先生向来认为，他的员工既然拥有足以设计发电厂的聪明才智和自律意识，当然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好好为自已谋利。他有时候会建议员工购买宽特科技的股票，但也就是到此为止，不会表现出更多的家长作风。

   等到1982年他去世的时候，宽特科技完全没有债务，如果不是为了提高公司知名度，不管业务增长多快，它的运营根本就不需要股东的资金。然而，老先生相信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名言“空袋子很难竖起来”，他想要宽特科技巍然屹立。此外呢，他热爱他的企业和同事，总是希望手里持有大量的现金等价物，以便发生不测时有充分的准备，或者遇到机会时能够抓得住。所以到1982年，宽特科技持有五亿美元的现金等价物，大概查年收入的50%。

      1982年的宽特科技不但拥有健康的财务报表和行之有效的企业文化，还拥有一个快速变化，快速增长的行业中的关健技术，只要继续采用老先生的方法，在未来20年，它的年均利润必定可以达到收入的10%，而年收入增长必定可以达到20%。在这20年之后，从2003年开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宽特科技的利润将会继续保持在年收入的10%，而年收入的增长速度将会下降到第年4%。但没有人能够准确的预言这段不可避免的收入增长缓慢期将会从什么时候开始。

   老先生为宽特科技设定的利润分配制度非常简单：他从来不派红利，而是把所有的利润转换成现金等价物累积起来。

   任何有经验的股票投资者都能看到，1982年是购入拥有大量现金的宽特科技的良机，当时它的市盈率只有15，而且尽管它的前景很好，整个公司市值只有15亿美元。既然公司前景在很好，市值为什么很低呢，这是因为在1982年，其他很棒的公司市盈率也只有15，甚至更少，这也是因为当时的利率很高，而且持人此前多年的投资回报率相当令人失望。

   宽特公司在1982年低市值造成的后果之一，就是令那些董事感到不满意，老先生刚刚去世，他们就开始蠢蠢欲动。如果这个董事会很明智，他们会利用手头的所有的现金和外面借来的资金大量的买入宽特科技的股票。然而，这样的决定并不符合1982年常见的企业经营智慧，所以董事会作出了常见的决策。他们从宽特科技之外聘用了新的CEO 和CFO。这些人来自一家实行员工股票期权激励计划的公司，该公司市值是年报批露利润的20多倍，尽管其资产负债表比宽特科技差很多，利润的增长速度也没有宽特科技那么高。宽特科技的董事们聘请这两位新高层管理人员的意图很明确，就是希望尽快的提高公司的市值。

宽特科技新上任的管理层很快意识，他们很难更快的提高公司的收入，也很难增加宽特的利润率。创始人在这两方面已经做到了尽善尽美。新上任的管理层民不敢改变运作得如些之好的企业文化。因此，新管理层决定启动他们所谓的现代金融工程术，迅速采用各种尽管存在争议但又合法的手段以提高财务报表上的盈利。先从简单但是重大的改起。

   

    命运弄人，这种让宽特科技的创始人原本极其憎恶的股票期权记账方法，现在却让新的管理层的工作变得十分轻松，而且最终将会毁掉宽特的声望。当时美国通常的会计做法是这样的，假如先给了员工认购权，公司便可以将股票低于市场价卖给员工，折让给员工的部分就相当于现金（如果员工同时将股票以市场价格立即卖掉的话），但在做账的时候并不用记为薪酬支出，从而不会影响年报批露的盈利。虽然这种特别奇怪的记账方法遭到了某些最聪明正直的会计师的反对，但不用股票期权中得到的收益算入公司成本，那样的话他们任职的公司利润就会下降。会计行业在做出这个特别奇怪的决定时竟然奉行的是那些跟优越的资深会计师截然不同的人所奉行的准则。这项准则通常是那些食不果腹、无权无势的人遵守的：谁给我面包，我就给谁唱歌。幸运的是，税务部门并没有像会计行业那样采用这种特别奇怪的记账方法。税务部门拥有基本的常识，理所当然的将行使股票期权获得的收益视为薪酬的成本，在计算企业所得税的时候会把这部分减去。

    宽特科技的新管理层精通金融业务，他们一眼不看出，只要使用这种特别奇怪的记账方法，再加上完善所得税征收制度，宽特科技会有极大的机会，只要采取非常简单的方法，就能增加其年报上披露的利润。宽特科技每年大量的成本本来就是发放给员工的激励性奖金，这为现代金融工程术提供了千载难逢的良机。

    例如。管理层可以很容易看出，如果1982年的宽特科技用行使员工股票期权得到的利润代替它那四亿美元的激励性奖金的成本，同时用省下来的奖金加上员工为股票期权支付的金钱来回购所有因行使期权而增发的股份，其他一切不变，，那么1982年宽特科技的年报披露的利润将会上涨400%，从一亿美元上涨到五亿美元，而流通股的份额仍跟原来一样！所以在管理人员看来，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用员工行使股票期权的获利来取代激励性奖金。那些精于计算的工程师怎么会在意他们的资金到底是现金还是现金等价物呢？只要管理层愿意，作出这样的替换安排似乎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那到底他们是怎么操作的话，又是怎么一步步把一个优秀的公司变成糟糕的公司的，请见下期内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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